余干一中对面房子价格多少钱,余干房价多少钱一平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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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九江市租房在市一中附近价格一般为多少
我是九江一中的老师,一中附近的房子价格较贵,校内一套二室一厅,一年要一万元,湖滨小区一套二室一厅要600元每月。
二、请爱我2018
来源:饭统戴老板(ID:worldofboss)
作者:戴老板
数据支持:远川研究
2018年,戊戌年,炎暑,炽盛,焦灼,这是不平凡的一年。
01
前郭镇十六寨村的风水先生郑福贵,今年自从腿脚有点儿不利索了之后,就总是在发愁这么一件事:自己万一活到90岁,该咋办?
我第一次见到郑福贵的时候,他正在镇上帮我朋友的公司看风水。
那会儿他穿一身淘宝买来的唐装和布鞋,擎着一把枣木做成的鲁班尺,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量来量去,一脸高深莫测,没多久便向在一旁搓手的朋友下达神秘指示:院子东北角是后鬼门,不能建厕所,要拆了改到西北角。
老郑今年68岁,花白短发,满脸皱纹,眼珠子骨碌着精明。
他年轻时干过生产队长,包干到户后搞了二十多年蔬菜大棚,这些年不怎么下地干活了,却靠看风水挣了不少钱。
在当地,他主要的竞争对手是个模样端庄的中年妇女,脑门正中有颗红痣,对此老郑评价道:“人家长得像观音,挣钱挣老鼻子了。
”
今年五月我回老家,听说他摔伤了腿,就约了朋友去看他。
在县城通往十六寨的路上,我给他打电话,手机那头很嘈杂,老郑说自己正在隔壁村给一栋小楼的封顶仪式“唱词”,让我们到了稍等。
在他家门口还没抽完半根烟,他就骑个破电动车回来了,穿了一身耐磨发旧的迷彩军服,像个建筑工人。
老郑的腿没什么大碍,但走路还是有点跛。
他硬拉着我们参观他家的六间大房,并阐述家里摆设的讲究,严肃程度不亚于国博的讲解员。
在他堆满物件的堂屋里,我看到了一本翻烂的《实用易经预测方法》,一本稍微新一点儿的《建筑风水大全》,这里是整个前郭镇风水学的理论制高点。
诺大的房子,家具虽然不少,却总感觉冷清。
去年初春的时候,结婚四十多年的老伴脑血栓去世了,家里瞬间没了生气,老郑的一对子女,也不在跟前:女儿远嫁新疆,偶尔寄点儿生活费;儿子在北京打拼,有个上小学的孙子,日子过得紧紧巴巴,平均半个月打一次电话。
我们出去买了些羊杂碎和猪头肉,中午跟老郑喝起酒来。
几杯牛栏山下肚之后,他脖子通红,话开始多了。
老郑的腿是上平房屋顶收拾地瓜干时,不小心掉下来摔伤的,腿上打了好几根钢钉。
儿子回家把他接到北京,媳妇脸色难看,而且认为老郑搞风水是封建迷信,害怕带坏孙子,平时不让孩子跟他玩。
在儿子一家拥挤的小三居里住了大半个月后,老郑彻底待不住了,死活要回老家。
儿媳鄙夷的风水生意,其实传自祖上。
郑福贵的父亲和祖父都曾以风水为副业,即便在“破四旧”轰轰烈烈的60年代,他爹也常被村民偷偷请过去,给修宅、上梁、迁坟出主意。
而郑家自家的祖坟风水绝佳,似乎给郑家带来了长寿基因,“老爹活了九十,老娘活了九十二,爷爷活了九十八”。
不过,他眼神旋即又黯淡下来:“现在都快成累赘了,我要是也活到90岁,可怎么办哩?”
老郑并不是没攒下养老钱。
2016年,儿子被疯涨的北京房价吓慌了,连夜去环京的廊坊定了套房,首付缺30万,于是深夜打电话过来,支吾了半天,老郑只好咬牙,赞助了自己大部分棺材本。
儿子本想等廊坊房价涨一倍,把五环外小三居换成市区学区房,可惜天算不如人算,现在跌了30%都不止。
去北京跟儿子一家住,对他来说变成了一个遥远又昂贵的梦。
儿媳妇是外省独女,父母也快70了,每年都要在北京住两三个月看病。
小两口买的这两套房时,已经消耗了老郑和亲家大半生的积蓄,养老钱没剩多少了,而儿子两口子一个月两万多的收入,扣去房贷教育日常消费,基本上所剩无几。
在烟味和酒气的环绕中,听老郑用方言诉说这些家事,我感觉到一阵恍惚:一个农村的底层家庭,辛勤劳动走出贫困,培养出两个大学生,是中国波澜壮阔的城镇化进程中的无数个故事之一,而如今,他们年轻的一代在城市中承担着压力,而老去的一代,则在乡村里忍受着孤独。
村里年轻姑娘少,但五六十岁的寡妇却很多,她们的男人多半死于酗酒、车祸、工地、重病等,因此儿女们一直催老郑去相一个老伴。
对此老郑先是摇头,又叹口气,说可能还真得趁自己还没大病,找一个能相互照顾的人,省得去城市麻烦孩子们,这可能也是儿女们的初衷吧。
我跟朋友听了后一阵难受,我们干了杯中的酒,匆匆地扒了几口老郑给我们煮的面条,就起身告辞。
老郑挣扎着坐起来,让我跟他去里屋。
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黄纸,抽出一张,平铺在炕上,写了一张道符,又小心地用报纸包起来,递给我,让我放到办公室里,能旺财运。
我满怀感激地接过来,再三道谢。
他这间乱糟糟的里屋里,堆满了乱叠的衣服,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,在炕头的小桌上,放着他跟老伴的合影。
02
8月份的一天,我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,问我索要一个银行卡号,要给我打钱。
我正想挂掉,她又补充了一句:我是高群先老婆,他上个月死了。
心里咯噔一下,我愣了十几秒钟。
高群先是一名大货司机,跟我认识五六年,我曾送过他一台空调,他总说那时借款,等手头宽裕后会还我。
于是我连忙问怎么回事,对面的女人嗓音沙哑而平静,告诉我她丈夫是在跑车途中,在高速的休息区猝死的,“找到的时候人早就走了,没遭什么罪。
”
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吃力地回想高群先的模样:陕西人,40多岁,胡子拉碴,黝黑健壮。
他个头只有一米六,这个身高在北方省份没啥生理优势,甚至只有他驾驶的车头一半高,可一旦摸到方向盘,50多吨的大货在他的手里灵活如飞,他开车时环顾左右的严肃样子,宛如一个将军。
2012年,我去鄂尔多斯调研,想顺道去西边的一个矿瞧瞧,当地公司帮我找了辆去那边送货的福田欧马可,司机就是高群先。
我们吃过晚饭出发,本打算午夜前赶到,没想到在一段荒凉的国道上被拦下来,路边围上来十几个人,都带着口罩和安全帽,拎着一米多长的棍子。
老高紧张地说:截道的。
我掏出手机报警,被拉开车门拖了下去,肚子上挨了两脚,他赶紧跑下来护住我,说这是搭车的,不懂规矩。
对方转而问车上拉的是啥,老高说都是塑料件,几个人看过货后,估计觉得不好销赃,就说给钱吧。
我俩哆嗦着凑了两千五,对方拿了钱后摆摆手,一群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我那会儿刚毕业没多久,没经过事儿,觉得老高应该锁住车门加速闯过去。
他边开车边跟我解释,对方在路上拖了一条像铁链子的东西,那叫爆胎器,硬闯根本不行。
而且这事儿只能事后报警,现场报警没啥用,车窗没几分钟就能被砸开,警察来了估计头就被打成血葫芦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我那点儿浅薄和无知的社会经验,让我看起来像个傻逼。
这种共患难的经历,会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。
第二天我跟矿务公司的领导聊完后,又搭他的车回鄂尔多斯,一路上在满地瓜子皮的驾驶室里天南海北瞎扯。
2013年,老高把欧马可换成了载重几十吨的汕德卡,跑起了宝鸡到上海的专线,这让我们每年都能聚上一两次。
老高跑的专线,走宁洛和连霍高速,每次都要接近20多个小时。
在抵达浦东川沙的物流园后,他会趁着工人卸货的功夫在货场的通铺上蒙头大睡。
有时候回程货要等两天,便找我吃饭。
我们通常约在川沙的一个重庆鸡公煲里,听他讲跑长途的各种见闻,也听他抱怨路政、运费、罚款和偷油。
但那会儿大货跑长途还能挣到钱。
老高的汕德卡是贷款买来,车头有他两个高,每月还5000多,扣去贷款油费轮胎修车,他一年能进账10万多块。
像他这样的卡车司机,中国有三千万名,他们跟老高一样,没日没夜地穿梭在各种高速、国道、省道上,维持着中国庞大经济系统的运转。
2015年8月份,我当时心情不好,恰巧要去西安开会,就索性跟着他的回程车过去,权当散心。
那一路上,切实体会到了大货司机的辛苦。
当时天气炎热,驻车休息时,车里温度足足有35°,只有个小电扇能用。
我后来在网上订了一个6000多的驻车空调,让当地经销店给他装上,老高推辞一番才收下。
去年以来,老高的日子慢慢开始不好过了。
这一年,北方的大量企业因为环保和限产的问题被取缔和关停,能拉的货源越来越少,有时候拼好久才能凑足一车货。
到了今年,老高发现运费行情越来越差,以前跑一趟还能赚个一两千,现在扣掉各项费用后,反而经常要亏好几千。
从那时起,老高就嚷嚷着卖车转行,更不能让儿子入坑。
不过老高的儿子比初中学历的他多读了3年书,高中毕业后在西安送快递,挣得也是辛苦钱。
老高不太了解的一件事情是,2015年以来,无数资本涌入货运行业,试图培养出一个“货车版滴滴”。
到了2017年底,两家最大的选手货车帮和运满满合并,似乎在重复滴滴合并快的形成垄断的故事。
而大货司机们面对资本和互联网的入侵,毫无抵抗能力,眼睁睁地看着运价被一杀再杀。
作为一名投资者,我经常告诫自己要客观,但目睹高群先的苦不堪言,让我的情绪不由自主地站在他这边。
在中国,庞大的人口基数导致任何一个细分行业的变动,都会牵扯到数千万的家庭。
变化无常的政策和试图颠覆的资本,或许能提升产业效率,但被牺牲掉的一定是底层的司机们。
几个月前,他跟我说由于挣不到钱,不跑陕西到上海的专线了,改跑绿通。
绿通车是指那些运输蔬菜水果农产品,走高速公路绿色通道的货车。
由于货物保鲜期短,中途货主电话不停地催,上千公里的路也得拼着命赶,货源虽然有保障,但更累更辛苦,基本上是在拿命挣钱。
在跑一次长达1400公里的绿通时,高群先猝死在高速公路休息区,扔下了老婆和儿子。
高群先的死让当地司机朋友痛惜,他们帮着一起料理后事,那辆明黄色的汕德卡,也以一个不错的价格卖掉。
在拿到卖车的现金后,他的妻子拨通了我的电话,说要还我空调的钱。
我婉拒了她,并打算去陕西看望。
后来犹豫了一番,把往返的机票,折算成现金,凑了个整数,给她打了过去。
在打钱的时候,我翻出老高的微信,打开他朋友圈,里面最近的一条是2015年,他转发了一段阅兵的视频,配了四个字,“祖国给力”。
后面跟着一个代表强壮的表情,那是一条结实的臂膀。
03
江苏昆山老板钱庆林,几个月前遇到了一个难题:如何劝说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儿子,不要来自己公司接班。
老钱是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板,公司位于制造业工厂林立的苏州昆山,主要搞第三方检测,简单说就是买一堆设备和仪器,拿到资质后,给别人的产品出具检测报告。
儿子从英国留学回来,本打算进自家公司上班,老钱却死活都不同意,并打电话给我,托我游说,最好帮他儿子找份陆家嘴的实习。
我跟老钱认识有三四年了。
当年我被领导派去研究检测行业,一头雾水,朋友帮我介绍了干了十几年检测的老钱。
我去他公司拜访过几次,在他的热心帮忙下,才逐渐搞清了行业里的那些门道。
因此接到老钱电话后,我义不容辞,很快帮他儿子找了一份金融行业的实习。
半个月后他送孩子来上海报道,顺便请我吃饭。
席间才知道,刚在英国读完本科的小钱,颇具实业精神,一心想把老爸的公司发展壮大,未来要整成上市公司。
看到儿子一脸雄心壮志,老钱一脸苦笑。
我疑惑道,多少民营老板都在头疼孩子不愿接班,怎么到你这儿却反过来了?
老钱问我多久没跟踪过检测行业了,我说最近没怎么看,不过那几家上市公司不是好好的吗?他说屁,他们大公司还能硬撑,我们小公司都快死光了。
根据他的说法,从16年开始,检测生意就愈发难做,订单越来越少,账期越来越长,利息越来越高,尤其是今年,公司已经没钱来添新设备了。
老钱在2003年从体制内辞职单干,主要做贸易保障品检测。
那会儿正值中国加入WTO,出口激增,业务多到忙不过来,利润率有30%之多。
后来竞争加剧,挣的钱越来越少。
2013年,国家放开了几个之前封闭的领域给民企,老钱一咬牙,招兵买马大举投入,员工扩充到了近百号人。
检测这个行业很耗钱,通常需要先租场地,然后高规格装修,再购买昂贵的检测设备,招聘相应的人员,才能组成一个像模像样的检测实验室。
但这还不够,还需要向主管单位申请实验室的资质认定,批下来之后,才能做业务。
整个过程没有2年根本下不来,中间的资金压力巨大。
就这样,老钱陷入了“借钱—买设备—赚钱—还贷—再借钱—再买设备”的怪圈,民营的检测行业竞争激烈,你不投入买更新更先进的检测设备,单子可能就被别人抢去,因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砸锅卖铁。
经常一年下来,账上利润五百多万,买设备花了一千万,一核算反倒多欠了银行五百万。
2015年股市行情好的那会儿,深圳一家检测公司过来洽谈并购,开价8000万,全部是现金,老钱犹豫了一个周,最终拒绝了被并购的提议。
后来他跟我说,拒绝的主要原因是自己当了十几年老板,被收购就变成一个分公司总经理,他接受不了。
当然,没过两年,他就对此懊悔不已。
老钱在席间给我算了一下,去年一整年,公司利润只有不到100万,而职工工资是这个数字的12倍,厂房租金是5倍,设备折旧是4倍,上缴税费是3倍,银行利息是2倍,都比企业的净利润多太多。
算完后,老钱飚了一句国骂,在旁边看他演算的小钱,皱紧了眉头,一声不吭。
到了今年上半年,公司的净利润率已经降到了不足2%,公司已无力再投入。
但坏消息并没结束,几天前,离昆山只有100多公里的江苏常州,一家公司被追缴了十年的社保,引发了苏锡常中小企业的恐慌,老钱公司的社保也不怎么规范,他算了一下,如果要追溯,恐怕得接近千万。
这么多年下来,老钱已经拼光了力气,的确是干不动了。
如果找不到下家接盘,他准备逐步卖掉设备,还掉贷款,关门清算。
在酒精的催化下,老钱开始回忆起体制内的日子。
中国的检测行业,超过50%的市场属于国资检测机构,那些利润丰厚的政府强制性检测单子,大都在它们手里。
老张在下海前,就是杭州一家国有检测单位的骨干。
如果他没有离职,恐怕现在已经是单位领导了,身价未必比现在少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时,从2009年开始,依靠苏州新区的政策,老钱陆续用公司的名义买了几十套房子,给核心员工当宿舍。
如今,附近的房价已经比2009年涨了六七倍,这些房子反而成了公司最值钱的资产。
“何苦要来做实业呢?”他问自己,也坚定了不让孩子接班的想法。
两个月后,小钱实习结束,过来找我吃饭。
从他亢奋的眼神里我能感受到,这个95后年轻人的职业生涯目标,已经从实业届巨子,变成了华尔街之狼,实业已与他无缘。
04
身家十位数的沪上大佬张教授,今年是本命年,火气相当旺,因为跟太太讨论孩子移民问题时吵了起来,他一气之下把远在美国的夫人给拉黑了。
张教授是浙江宁波人,业内之所以称他为“教授”,只是因为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,浑身一股书卷气,但他真实身份是证券投资领域的大腕,毕生只会两件事情:赚钱和读书。
他在东郊有两栋别墅,其中一栋改造成了图书馆,越堆越满;另外一栋则住着他的小女友,常换常新。
从财富的角度讲,张教授是这个国家前0.01%的那类人。
这些人旗下公司的名字,经常出现在黄金时段的新闻里;他们通常在开曼或维尔京有离岸公司,在御翠园或汤臣高尔夫有大宅,在苏河湾或翠湖天地有顶豪;他们既热衷于在年轻人面前布道演讲,也喜欢在黄浦江边搞神秘兮兮的派对。
移民对他来说,恐怕跟我们去办个户籍证明一样简单。
能不能移民,是一个手续问题,要不要移民,却是个态度问题。
我20岁的那年,收拾行囊来交大面试,在一位同乡攒的局上,我认识了张教授。
当年还是学生的我,满脑子都是大国崛起和强国逻辑,而张教授却总在关键时刻泼出一盆冷水,瞬间把火浇灭。
最后,他旁征博引侃侃而谈,抛出了一个结论:2008年是体制声望的阶段性顶峰,很快就会坠落。
2008年的中国,的确刚经历了一波崛起的狂热:从年初的火炬全球传递,金晶面对臧独分子死命护卫着圣火;到年中的汶川抗震救灾,无数青年去广场上高喊中国万岁;再到李宁在奥运开幕式上腾空而起,每一幕都是一针肾上腺素,在我眼里,中国的征途是星辰大海,怎么就已到顶峰了呢?
面对我的质疑,张教授没怎么理睬,勉强丢给我一张名片,便匆匆离去。
我看了下,上面只有一个座机号码。
三年后的2011年底,我在一次校友会上又见到他。
那会儿中国人已经完全没了2008年的那股精神气儿。
那是李承鹏们的黄金年代,媒体上充斥者对体制的反思和鞭挞,而几个月前的甬温线动车事故,更让全国人民的悲愤之情达到了极点。
这似乎印证了张教授当年的预言。
我这次没有轻易地放走他,而是刨根问底,请教他当年为何会做出那样的结论。
他面对我这么一个校友会志愿者,礼貌性地假装记得我(然而并没有),然后给我讲了一句话:中国人的群体情绪,受限于民族性格和从众效应,总是从一个极端,切换到另外一个极端。
这段话太过抽象,更像是一个没有逻辑推导的结论,我并没有被说服。
所幸的是,张教授这次记住了我。
2012年我参加工作,跟他公司有些业务往来,第一次走进他办公室时,他眼睛一亮:“怎么是你啊!”这让我在领导面前很得意。
跟他熟络起来后,张教授的形象也逐渐清晰:1992年跟领导下海创业,2000年公司上市,赚了一个亿,转做投资,如今身家十位数。
但他对讨论投资没兴趣,反而喜欢研究一些有趣课题。
比如,当年我向他请教的问题,他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,而是指导我去做中国大众情绪的历史研究。
经过几个月的摸索,我发现了在过去的60年中,中国人经历了情绪亢奋到低落的13个完整周期,完全就是一个不断重复的循环。
这解答了我当年的疑问,也让一窥张教授的框架。
它不仅能洞见历史,好像还能预测未来。
在2015年~2016年的那波群体狂热中,媒体和民间充斥着各种厉害了的论调,他对此一针见血:精英们积极拥抱稳定的新秩序,大众们被民族主义情绪调动,所有人都在选择性放弃质疑。
而在未来,这些质疑一定会重新浮现,它们会铺天盖地,它们会变本加厉。
2018年到现在,他的预言又对了。
在张教授眼里,这次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:精英阶层充满焦虑,民营企业陷入不安,商人巨富转移资产,悲观的言论被无限传播和放大,乐观的信号却被熟视无睹,网上的声音喧嚣无比,但中国的基本盘却波澜不惊。
而最终,这一切都会过去,乐观的人会再一次赢得奖赏。
骨子里,他是一个对中国人极度乐观的死多头,这让他在所谓精英圈里显得独特、另类,甚至边缘。
但这次还真有点儿不一样。
太太远在美国陪读常春藤的孩子,一向支持他对中国的乐观,但这一次却坚决要求他尽快办理全家的美国身份。
对此张教授表示反对,两人从电话吵到微信,从微信再吵回电话,太太情急之下指责他放不下国内的小姑娘,他火冒三丈,把老婆给拉黑了。
究竟是不是女人的原因,我不太清楚。
不过张教授在前几天拉我喝了两瓶茅台后,摇身变成中年颓废男人老张,仍然坚决否认他扎根大陆是因为那些走马换灯的年轻姑娘。
我趁着酒意,一字一顿地问他:这次真的跟以前一样吗?
他眼神中透露出了犹豫,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这让我想起了今年4月底的某天晚上,我问他对这个时代的前途怎么看,他的微信沉默了半天,最后发给我一句带着双引号的话:
“我爱你不后悔,也尊重故事的结尾。
”
我毫不费力地认出来,这是去年一位青年创业者选择赴死时,给这个世界留下的告别词。
而在今天,这是一个理想主义中年面对他已经无法预测的时代,给出的一个最苦涩的告白。
05
40年前的1978年,《今天》杂志创刊,诗人北岛在创刊词里写道:“过去的已经过去,未来尚且遥远,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,今天,只有今天!”
40年后的2018年,“今天”对我们来说,像贴面的利刃一样冰冷而真实。
底层农民、大货司机、私企老板、资本巨富,我们都被裹挟进了这个焦灼的时代,没有人能独善其身。
在大时代面前,每个人都是小人物。
2018年,请对我们好一点。
文章中出场人物均为化名。
*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,不代表虎嗅网立场
虎Cares
这么大的太阳,每天上班还要生一堆闷气
谁不需要一个「职场保命利器」
怼天怼地怼到戏精昏过去
穿上这件「职场内心戏系列T恤」
老板想批评你都得三思而后行
三、每个价格区间都有一个你渴望的商品和一家伟大的企业
推荐作者:老喻来源:孤独大脑(ID:lonelybrain)编辑:猫豆腐
社长说
我们的消费区间要到哪个层级,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“我对钱根本不感兴趣”这种话来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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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价格区间,都有一个你渴望的商品,和一家伟大的企业
1、每个价格区间都有一个伟大的产品
全球十大首富,前几位是大家眼熟的比尔.盖茨、巴菲特、贝佐斯、扎克伯格等。
看起来有点儿特别的是ZARA的老板。
卖衣服,为什么可以这么富?
iPhone X问世,定价8388元起,价格之高令人乍舌。
苹果公司为什么有这么足的底气?
为什么喜茶们总是引起排队热潮?
本文将揭示一个秘密:
每个价格区间,至少都会出现一样牛逼的产品,和一家伟大的公司。
该产品能够带给你该价格范围内、你能够获得的最大满足感。
以上问题将以此解答。
2、人生的“价格区间”消费天梯
让我们看一下:
几块钱这个位置的王者是可口可乐。
在咖啡因和logo的综合作用下,可乐几乎赋予了你几块钱可以得到的最大的满足。
而且,即使再有钱,你也无法喝到更牛逼的可乐。
这便是可口可乐的伟大之处。
二三十块钱,是星巴克们的天下。
早期一杯咖啡这么贵,人们一定要蹭着Wi-Fi在咖啡馆里坐上几个小时。
慢慢的,人们习惯拿着就走。
还有喜茶们。
来一杯,不正是二、三十块钱可以做的最爽的事情吗?
五十块钱属于电影。
一两百到三五百,属于ZARA们。
不算太贵,大多数人掏得起,高频,金额不低不高。
一个MM或开心或不开心,抽出几张百元钞票,买一件紧贴全球潮流的衣服,还有比这更具性价比的消费吗?
1000-3000块,是安卓手机和iPad的地盘。
5000-块,则是iPhone的天下。
试想一下,这个价格区间可以带给你更大满足感的,还能有什么?iPhone
X固然贵,但它一方面跳出了安卓手机价格区间的混战,一方面仍然在iPhone的合理区间飞行着。
2、3万是出境游。
10万级是男性的表和女性的爱马仕。
或者入门车。
几十万是升级的车。
百万级是房子。
或者进一步升级的车。
千万级的房子。
随后是游艇,私人飞机。
再往上,买梵高、买球队、发射火箭。
ZARA和iPhone,都处在那个有足够大的量、价格不高不低、又有足够金额(及利润)的价格区间。
因此,一个成为首富,一个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。
3、你非买不可的“目的地消费品”
每个价格区间最牛逼的产品,都是一个“目的地产品”。
这个概念来自“旅游目的地”,诸如旅行畅销书里推荐的,“你死之前一定要去的50个地方”,等等。
何谓目的地?
1、具有某种唯一性;
2、你非去不可、值得专门去一趟;
3、多少钱都得去(假如钱够的话)。
让我们将“目的地”延展至商业。
例如现在大家越来越不愿意出门,大多数商品可以在网上买到。
所以,出门一定要有某个足够说服力的“目的”。
目的地通常是:电影院、餐厅、KTV,以及星巴克、喜茶等。
对于买喜茶的年轻人来说,排队是一种消费,而非成本。
每年的iPhone发布会,苹果店门口的长龙...
想想看,你的人生还有哪些期待呢?这难道不是很少能够点燃人们欲望的事物之一?就像小时候对春节的期待。
商人制造了这种期待。
各种发布会,淘宝的双11...人们用花钱来营造枯燥人生的一个个小高潮,为自己设定了某个“目的地”。
由于
具有唯一性,在界定了价格区间后,你就不太会在意性价比。
对于婚礼,“发明”了结婚钻戒的德比尔斯,便利用了这一点。
一份SKP的市况报告宣告:
“奢侈品定价的艺术,就是要量化产品对消费者的价值,不考虑成本、竞争对手或市场价。
”
有趣的是,蒂芙尼以钻戒出名,其银饰反而占了总销售额的25%,对比而言利润也更高。
这便是“价格区间+价格锚定”综合作用的结果。
4、你并非要劳力士,而是要十万块的玩具
人们总是对勉强够得着、但还没得到的东西充满期待。
在汽车之家论坛,一个买了特斯拉suv的人,首先追忆了自己的换车史。
从最初的长安小面包说起,深情款款。
男人总会记得自己的第一辆车,比回忆初恋还要惆怅。
科特勒说过:营销就是价格以产品为载体卖出去。
当一个人可以花几千块钱而不心痛时,假如在这个区间没有一个“目的地消费品”,他就像一个开始发育、但又缺个牙的孩子。
你在某个价格区间怎么都想要的那个东西,有些是刚需。
有些是由刚需延展开来。
例如蒂芙尼之于钻戒。
劳力士之于时间。
《无价》里曾经提过财富效应:
一只表要达到两倍的合意度,必须为它支付8.7倍高的价格。
要让自己的社会地位翻番,你的收入必须是先前的2.6倍。
倒过来想,男人并不需要十万块的劳力士比一万块的表好上多少倍,他只是想要一个十万块钱的玩具,并乖乖地期待着被供给、被打动、被说服。
男人口袋里有那么多钱时,想买一个正好卖那么贵的东西的欲望,就像孩子嘴中挡不住的新牙。
关于期待,小米喜欢用这种概念:年轻人的第一个什么什么。
关于正好想要一个那么贵的东西,让我们看看大众的MLB技术平台:
途锐、奥迪新Q7、新保时捷卡宴、宾利添越、兰博基尼Urus都是在该平台上开发生产而成。
但是,不同价格区间需求的消费者,渴望有不同级别的豪华汽车。
没有人在意贵几倍的宾利SUV,是否比途锐真的好上几倍。
我个人对于价格区间的感知,来自于从事房地产行业。
房子的定位,首先是总价的定位,然后才是总面积与户型的定位。
消费者总是选择一场与价格区间门当户对的“婚姻”。
5、暗物质、无意识、消费区间
犹如宇宙主要是由暗物质组成的,
人类大多时候受弗洛伊德所发现的“无意识”致使。
我是一个数码爱好者,以前最喜欢去香港逛几个电脑中心,那时候觉得琳琅满目,买不胜收。
有次带了一个朋友去,他问:这个有什么用?那个有什么用?我一想,好像真没用。
结果什么都没买成。
人生迷惘,意义需要被人赋予。
购买东西,是人类无意识的欲望释放。
而人们必须想要买的东西,是盲目而漂浮的。
另一方面,威廉·庞德斯通告诉我们:价格只是一场集体幻觉。
在心理学实验里,人们无法准确地估计“公平价格”,反而受到无意识、不理性、政治等不正确因素的强烈影响。
这时候,惟一的指路明灯,便是价格区间。
你年轻的时候想要一个Coach包,现在想要一个爱马仕。
你想把本田CRV换成奔驰GLE。
这些或是内在的需求,或是外在的阶级符号,都通过价格区间来划分的,并且形成强烈的用户指向。
6、消费升级、新零售、赋予意义
消费升级,也是价格区间的迁徙。
热闹的喜茶们,如果不能更好的赋予意义,并尽快形成自己的价值体系,以及企业基本功,也许就只是为星巴克们培养年轻客户。
我今天下午在温哥华一家“不一样”的星巴克,logo里没了美人鱼,店面设计更加酷一些。
曾任BurberryCEO的苹果零售副总裁安吉拉·阿伦茨说:
新的 Apple Store 举措主要是围绕客户互动来展开的,它被命名为“Today at
Apple”,将会把所有的课程、教师以及经验都公开发布,以吸引更多的用户参与进来。
她希望苹果 Apple Store 零售店能成为一个具有“城市广场”风格的“社区中心”,
让用户们可以在这里和他们的苹果设备进行交互。
我从中看到了新零售的本质之一:
将作为“目的地消费品”的产品,与“商场目的地”的店面,通过空间和关系的设计,重新赋予价值和意义,巩固自身在该价格区间的领先地位。
7、拥有太多,你会失去“得到感”
购买商品,人们付出了时间和金钱。
首先,对于时间,所有的商品和所有的商品在竞争。
例如iPhone十周年,口香糖销量下滑。
因为以前人们买单排队无聊,顺便拿个口香糖,现在全看手机了。
“听书”的消费崛起,在于它是增加了“重叠时间”,而非在现代人“无缝可插入”的时间里横刀夺一把。
关于金钱。
某个价格区间的所有商品,彼此之间都是竞争对手。
例如,得到的读书卡可能是抢ZARA衣服的生意。
人们购买商品,是在追求某些虚无缥缈的意义。
叔本华说:人生就是一团欲望。
当欲望得不到满足便痛苦,当欲望得到满足便无聊,人生就像钟摆一样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摆荡。
价格区间的“人生意义”也在于此。
当人们在某个价格区间的欲望得到满足,需要马上奔向下一个,否则就会无聊。
拥有太多有什么坏处呢?你没有下一个价格区间的“消费目的地”了。
你仿佛来到了无聊的极地,无处可摆荡。
假如你能随意买到所有的东西,就会失去渴望得到某样东西的欲望,也就失去了刚刚得到某样东西时的激动。
拥有太多,失去“得到感”。
8、穿越价格区间和人生虚无
只有一种消费,似乎是跨越价格区间、跨越阶层,并且能对抗人生的虚无感的。
这种消费,是巴菲特、比尔.盖茨、扎克伯格、贝佐斯、马斯克的最爱。
无论他们的时间成本多么高,从来都不吝花于其上。
这种消费,就是:阅读。
阅读和学习,可能是人世间罕见的、既能实现“拥有”、又不失去“得到感”的美好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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